“雨姿,快走呀留着作什么”
“这件事总归因我而起,我如果就这样走了,会良心不安的。”
“我不会有事的,你不用不安。”
“如果是那样,我待在里头应该也不会有影响吧”
“真是你千万不要离开桌底。”
深深呼出一口气,梅硕将肺部空间里囤积的气体尽数逼出体外,接着配合举起右拳之旋动回缩,猛地吸气,那一瞬间,所有凝固在半空中的摄影机都受到了牵引,不可抗力的向拳劲收缩处靠拢。
光是聚集还不够,摄影机互相挤压,逐渐变形纠结,成了一大团漆黑的塑胶废物,收缩再收缩,蓄电池终于也受不了压迫,二十台摄影机一齐炸裂
塑胶碎屑和玻璃破片洒室内,梅硕沾到不少,赶紧拍去,否则一但塑胶冷却,可就紧粘衣服洗不去了。
“好厉害喔浩瀚大师果然没有骗我。”傅雨姿爬出桌底,大模大样的拍了梅硕肩膀一掌说道。
“哦他是这么说的”对于曼丘浩瀚,梅硕也有一些兴趣,毕竟是世界知名的除灵师,让人有些好奇。
“他说”
傅雨姿正待发言,忽感泥沙落面,忽听“喀喀”铁链断裂声,抬头望上去,净重至少一百公斤以上的大型水晶吊灯,垂直向自己砸下。
来不及施展凝心旋结,而水晶吊灯的面积又太大,若要及时将傅雨姿推开,就得用猛力,但力道很难控制,轻了的话,傅雨姿仍在吊灯范围之内,重了的话,又恐让她撞上墙壁。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,梅硕扑倒了傅雨姿,用自己的身体完全将她压盖。
然后,在门外、窗外数百位人群的惊呼里,水晶吊灯洭当落地毫无偏颇的砸在两人身上。
俗语说否极泰来,又说一切的暴乱终将归于平静。
那两句话,梁图真本来是不信的,因为就之前的经历而言,似乎莫非定律说的比较对,幸运是倒楣的前兆,而一个倒楣的人,也只会更倒楣。
不过有趣的是,最近的他逐渐感觉,那两句话或者说的没错也不一定。从白沙湾回到北部已经两个礼拜,除了在回程火车上狂吐以外,这其间,他可以说是过着相当惬意的生活。没再碰过其他兽人,走在路上不会遭到突如其来的追杀,没有需要履行的约定,不用上山下海的去做个守信用的人。
每天固定的作息,溜狗、上课、看影碟,没事可作就去书局晃晃,不知不觉中,一种自换血以后,再也没有浮现过的朴实平静感,再度的于梁图真的生命里出现。
但是那所谓的平静,所指的,就只是梁图真兽人生活的那一面而已,至于他正常的学生生活这一面,可是一点也不平静。
“看演唱会跟康凯去看演场会你刚刚是这样说的没错吧”
“没错,你听的很清楚嘛为什么还要覆颂一次。”
从学校下课之后,梁图真与关晓蕾来到挫冰店吃冰,然后就在刚刚,梁图真有感很久没去看电影了,于是出言向关晓蕾邀约,这个星期天晚上去看场电影,却没想到,从没拒绝过他的关晓蕾,竟然摇头。
梁图真无法置信的道:“你确定吗你拒绝跟我去看电影,就是因为要跟康凯去看演场会”这真是人间大惨事啊
“你为什么都把要康凯的名字加上重音来念,呵呵”关晓蕾固左右而言他的笑道。
梁图真激动的道:“别管我怎么念那个家伙的名字了,告诉我,你怎么可以拒绝我,而跟那家伙去看演唱会”
用塑胶汤匙舀起一匙冰,关晓蕾淡淡的说道:“我也不是很愿意跟他去啊但是我很喜欢傅雨姿嘛,而票又卖完了,既然康凯有票约我,我当然就要去啊你的口气很奇怪喔,为什么我不能舍你而去就康凯呢”
“因为、因为”因为我忌妒啊因为我爱你啊这些原因,单纯的男子说不出口,慌张了一下,想起前几天班联会代表的投诉,灵机一动说道:“因为演唱会常常都唱的很晚最近女生宿舍那边不是有内衣贼出没吗,你太晚回去,遇到了怎么办”
关晓蕾吞了口冰说道:“演唱会哪有唱到很晚,而且就算很晚,康凯也会送我回家的。”
“送你回家”梁图真差点连面前的那碗冰都打翻,再度狂激动说道:“我告诉你,康凯只会送你回他家”
自从很久以前在厕所听人说康凯对自己有仇恨之后,梁图真就跟不少人打听过康凯,结论是,此人是个万事极端小气,只有泡妞大方的花花公子,仗着篮球队队长的身份,已经玩弄了很多女同学。
“你怎么这样说康凯”关晓蕾笑比画着塑胶汤匙说道:“喔呵呵,我知道了,图真你在吃醋”
“吃、吃什么鸟醋啊我才没有。”梁图真被说中心事,扮作忿怒道:“哼
你要看什么演唱会你就去吧,我自己去看电影”语毕便起身,头也不回的离去。
看着他那宽大的背影匆忙走出店门,关晓蕾也不阻止,只是似笑非笑的吃着冰,然后想起一事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忘了告诉他那件事嗯算了反正他回到家就会知道,不过为什么大军会投靠他呢,才回去十几天,图真就跟大军混的那么熟,真奇怪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友情吗”
由于心事被说中,也由于喜欢的人要跟别的男人出门,所以梁图真可以说是满脸通红的,跨上了他那台很少骑出门的重型机车。
今天早上起的太晚,坐公车有九成的机会可能迟到,于是梁图真就从车库里拉出这台,类似哈雷但却没有那么重也没有那么庞大车身的机车。当年他读高中的时候,是个爱车成痴的高中生,每天骑着机车上下学。而因为个性使然,他并不追求速度,他只是喜欢无拘无束被风吹拂的感觉。
但是现在,他却骑的飞快,速度达到一百四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