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片震惊的目光中,那个被世人称之为伟大的不可一世的帝藏王终于垂下了高昂的头颅,他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没了生气。
“伊策尔,你这逆贼!竟然谋杀亲王!”
乌泱泱的人群全都尖叫着四散而逃,就连刚才还一脸严肃正襟危坐的法官大人,也丢盔弃甲的迫不及待从桌子上翻出去跑了。
第一个敢正面直对伊策尔的依然是卫兵团的总督萨法尔,但她不是觉醒者,只凭借武力和机甲,很快就败下阵来。
刘之言也不明白为何伊策尔违背了两人之间的约定,刘之言开的条件自然是让他放弃刺杀帝藏王,毕竟风险太大了。
更严重的是因为他们几个的存在,这还牵扯到印龙与萨加两国的政治,到时候他们还会成为历史的罪人,事态根本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住的。
果然放任这群复仇者,他们绝不会守信用而乱来一通。
“各位也上吧,注意安全。”
无奈之下,刘之言也带领众人加入战斗,虽然在这里击杀伊策尔有些困难(而且他也并不想杀死伊策尔),但困住他等待支援还是足够的。
但那个帝藏王难道就这么草率的死了吗?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这个帝藏给刘之言的感觉具有两面性。
平时在大殿内或者电视上见到的他的形象,和那天询问他关于王妃之事的形象有一种奇怪的割裂感。
电视上那么严肃死板的一个人,而且不得不令刘之言佩服的是,只是那么远远望着,就有一种深入骨子里的恐惧震慑着他和殿内的人,这是普通人做不到的。
这种性格的他,在那天的餐桌上居然也会谈天说地、喜笑颜开;在私下问询的时候也会真情流露而泣涕连连。
唯独这两种时候的帝藏王可以让刘之言放下戒备。
找到了一个能和伊策尔单独说话的机会:“伊策尔,你太心急了,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刺杀帝藏王?!”
“笑话!这是最好的时机,即便我死也值得了!!”
伊策尔狂妄大笑,将刘之言等人全都击飞出去。
他的实力在所有人之上,况且刘之言他们也不想为萨加的政权拼命,自然敌不过。
现在只剩伊策尔悬在空中,他双臂展开姿态高傲地凝视底下帝藏王的尸体:“这是琼山的政权,这是阿娜莎的天下,你们帝氏,根本不配坐在这里!”
说着他又用空间术引来一根钢管,在手里掂了掂,随即带着满心气恼扔了出去:“别想用假死迷惑我!”
钢管径直穿透了帝藏的头,连带着扎进了他身后的红木椅背上。
又一股鲜红的血从钢管与额头的缝隙淅淅沥沥渗出来,划过帝藏惊愕的面庞,像是两条哭泣的血泪。
刘之言闷声吐了口血,他确认伊策尔那家伙是真的不想合作了。
伊策尔顺带解开了两个同伴的镣铐,这是两个等级较低的觉醒者,外面还有两人作为支应。
萨法尔受的伤比他们严重多了,却一声不吭的爬起来,指挥底下的人围住整个法庭:“到今天为止已经可以证明你们与此事无关,迄今以来一个多月麻烦各位了...各位不必再插手萨加的内务,这里的事还请保密。若要回国,请自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