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日。
商人打扮的刘达一大早就搭乘马车赶到凉国公府前。
他搬了好几个箱子过来,满脸堆笑地告诉看门的家仆,自己想求见蓝玉。
没多久家仆从府中出来,身后还带着七八个人。
他们将刘达放在门口的大箱子全部搬进了府中。
刘达面露喜色,问道:“蓝公见我?”
家仆道:
“我家老爷有令,税收的事儿没商量!一分都别想少!你送过来的这些东西,也用不着带走了,全部当做是用来交税的银子。”
刘达脸色大变,无比焦急地恳求家仆,自己想求见蓝玉,帮自己美言两句。
纠缠了大概有半炷香的时间,看门的家仆表情从不耐烦变成了厌恶。
直接拿着棍子,把刘达打的抱头鼠窜。
第二天。
刘达带着更多的箱子,再次赶赴凉国公府。
他直接跪在大门口,声称不见自己,打死了也不离开。
结果……
蓝玉门口的家仆将他打的半死不活,然后直接丢了出去。
第三天。
刘达跑去公堂鸣冤。
告蓝玉无故殴打自己。
还强抢自己的钱财。
结果,他才刚进府衙就发现,应天府尹和只鸵鸟似得站在一旁。
蓝玉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块刻着“明镜高悬”的牌匾下,一本正经的问:“堂下何人,状告本官?”
然后。
刘达就又挨了几十大板。
这件事,很快就传到了应天府那些个富商的耳中。
他们议论纷纷。
“那个蓝玉真不是人啊!不愿意帮刘达办事也就罢了,居然还要把人家送去的银子私吞了!”
“哎!我本来也想给蓝玉送送礼的,但现在看来,用不着浪费时间。”
“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
“依我看,只能是冒点险,做个假的账簿,把银子全部藏起来。”
“也只能如此了!”
“可是,这样能行吗?”
“肯定能,蓝玉就是一个武夫,哪懂得这方面的猫腻?他就是知道账簿有问题,想必也不知道从何处查起,我可是听说了,皇上只给了李暄四日时间,若是四日之内受不齐十万两白银,便要受罚!”
“… …”
很快,这些富商就达成了一致的意见。
翌日。
准时赶到了蓝玉的府上。
他们紧张的同时又有点儿有恃无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