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毛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,直接侧卧倒地,双目紧闭,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它已对田义无语,只能说田义是凭实力单身。
“你觉得我懦弱?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?不敢行动?”
田义接二连三的反问,毛毛都不理他,继续躺着装死,此时无声,便是最大的鄙视。
毛毛的泄气模样,深深刺激了田义,他转而看向面前的画,心中的涟漪再度泛起。
突然,就下定了决心。
“我总在画里追寻美好,留住美好,可若美好就在面前,何不留住那个真实的?行了,毛毛,别替老爹担心了,我或许行动很慢,但贵在坚持。反正都在身边,近水楼台先得月,我一定给你带个满意答案回来!”
“汪汪汪!”
毛毛立马起身,恢复精神,虽然对于田义把喜欢的女人比作“答案”,过于直男,但见他多少开窍,毛毛也不敢奢求更多,只盼田义早日马到功成。
……
成年人世界,无论有多少涟漪,回归工作时,很容易变得云淡风轻,因为我们用时间学会了两个字——掩饰。
回到学校,再见唐淇,她只是礼貌地询问田义的伤势,丝毫没有超出校医身份的逾越。田义虽有心想主动,却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更好的机会,最多也就是在食堂吃饭时,会靠近坐一起,但身边也总有他人,所谈多是学生的事,就个人感情而言,很难有实质性的进展。还好,田义并不着急,如他跟毛毛所说,他有的是时间,最不缺的就是毅力。
接下来的一周,云朵都没有来上课。
在七年级3班的美术课上,看着云朵的座位空空,田义心中难过、眼里遗憾。黄风说云朵今天刚出院,遵医嘱还得在家休养,需等身体状况更稳定些后,才能重新上学。不过,田义依然在课上,将云朵未完成的画平铺在画架上,旁边的花瓶里,依旧插着一朵鲜艳的向日葵,一切都跟云朵在教室时无异。
这件事,唐淇是在食堂吃饭时,听腾冲说的。
腾冲说:“我今儿听助教说了七年级3班绘画课的场景,不得不说,咱田老师真讲究。”
唐淇不假思索地回道:“他只是想‘一个都不能少’,这是心愿,也是祝福。”
腾冲微惊,十分感慨:“一个都不能少?天啦,你跟田义回答助教时,说得一模一样,你们俩可真有默契!啧啧啧,什么时候发展的?我怎么不知道?!”
腾冲敏锐地抓到问题重点,八卦属性尽露。唐淇急忙低头喝水掩饰,淡淡回道:
“我和他只是同龄人,没什么代沟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
腾冲点点头,觉得唐淇说的没毛病。可转念一想,又觉得有些别扭,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劲。忽然,他筷子一放,惊呼道:
“不对啊,咱也算同龄人,我和他咋就没那默契!我和你也没这默契!所以,问题还在你俩,你俩过于默契!”
对腾冲的质疑,唐淇不予置评。说多错多,她还是沉默为上。